Ro文希

几近博爱,骸纲本命,目前一カラ热推中。佛系随缘写,无死线没人催龟速更,你可以催催。

北向


   再一次读完《人间失格》依旧是一片凄徨,人类大抵就是总拥有着些并不自知却为他人所艳羡的能力。第二次的阅读,甚至能够清楚的回忆起一些形容的措辞来。抬头时车窗有星点的蜿蜒水痕,俨然,这列北向的列车正在路过一座落雨的城。

    也许总伴随着阴翳的雾霭,与让人压抑的气压,雨天似乎一向容易让人哀伤。显然这不期而遇的巧合并不是什么令人愉悦的偶然。我一直期望所展现在文字中的状态能散发着日光曝晒被褥的气息,当然有种说法那是螨虫尸体的气味,带有死亡味道却充满温暖和阳光的干燥朝气。可每每落笔却总带了雨的潮腥,这有悖理想的现实使我很长一段时间抵触着在雨天写下东西。即便尽管如此文字中的潮湿气息并没有丝毫的减缓,更甚至开始愈渐幽暗呈现出病态的苍白,并以此引伸出一种无厘头的幽默天分来。然而,没办法,人类就是这种总把错归咎于环境的生物。

  在我最终无限纠结完,决心打下这些文字的时候,列车开始不断的进入或长或短的隧道。车厢内开始间或的呈现夜与日的交替。隧道如同夜般的黑暗里,那些照明的灯光在车窗划过一道道星辰般的亮痕。明与暗的短时间交替给予人短暂的眩晕。厢内冷气开的十足,皮肤传来确切的冷感,这让隧道黑暗是夜的错觉更加真实起来。

  我知道思绪必定不受控制,而我也必须追溯完这一整年类比所有细节,然后用成长和年岁带来的改变的怅然若失,来很好的契合在一个刚好看完《人间失格》的雨天的压抑哀愁。

  矫情的连自己都止不住的想抖。

  所有的改变大抵都被印证在了文字里,这种古老的历经了时间和无数人类智慧流传下来的事物,有着让一切都无所遁形的力量。因此我总对它们心生敬畏,却又不可控制的被吸引。现在来看说是痴迷也不足为过。掌侧的一颗狭小的墨色痣点,手腕向上约一寸的地方,发现是在春季,也许是还在冷的时候。我在文字中提到它,满心欢喜的期待着也有人能真实的发现。我写“女子掌侧狭小的墨色痣点,像是神出鬼没的幽灵。会在握力里生动。”。这个夏季里,雨季来临前的闷热里与同寝的伙伴夜里宿在了地上,在靠近阳台的位置,夜里迷蒙里嗅到夜的味道。醒来后写下了“他嗅到夜的味道,一种潮湿黏腻濒临死亡的挣扎气息,像是日出前被搁浅的鱼。”。发在一种不自知的偶然里蓄到了挺长的程度,似乎要比曾经未剪过的时候还要长一些,也可能是错觉。发梢人工烫染过的痕迹在顺其自然里呈现出了某种自然的美感来,这算是特别的收获。在文字里曾多次刻意又私心的提及,让每个笔下的角色蓄起发,或蓄长了发。发丝柔软清凉,搭在肩头时弧度柔美。决心坚持下去的同时了解到了我所钟情并热爱着的事物的低廉。你需要不断的积累,思考,挖空心思斟酌着用尽大量时间写下的文字,于他人不过阅读的几刻钟,有幸者得几句不知真心的赞,更多的都是付诸东流。近乎自虐式的悲哀。即便如此,依旧决心要坚持的自己大抵真的是有点痴狂。离开台风前夕南方小城的前夜,写下“他额头眉间或缺一块骨,疼痛蔓延成满眼几欲发狂。”

  一些习惯依旧着,像是在写文字的时候不断循环一些旋律,以致脑内能够自然的承接起下段的曲。然后在某个偶然或者任何不经意的情况下,换起另一些旋律。更换的频率和时机都自然又不经意,间隔以及风格和语种都不定。素色细白的镯就戴在有墨色痣点的一侧手腕,洗漱与做事都不曾摘下,在汗液与水的浸润下开始泛起光滑晶莹的光泽。依旧习惯坐靠窗的位置,看车窗外景物迅速被抛弃在身后,很多景只够一眼。停笔看出去时,城镇的边缘白色京巴靠在路边细细的嗅,身后孩童挑着细长的野菜。交通工具的减速和停顿都会带来莫名的恐慌,即便是在熟睡中依旧能够惊醒几秒然后再抵不过睡意再度睡去的恐慌。这种恐慌莫名,并不是不能抵御,也不激烈。却切实的存在着,习惯不了也忽视不掉。

  叙述的累赘是话越来越少的印证,倾诉也许也需要某种平衡,言语的倾诉减少,文字的便会相应的开始重复累赘。这也许是年纪的缘故,我把它归咎于成长。话越来越少,更多的时候,没有必要,几乎不愿开口。相比一些可有可无乏味可呈的对白,更倾向于塞起双耳,隔绝出一片空间,写字,阅读,亦或仅仅发呆。

  所以,最大的收获也许就在于如你所见的,从寡言慎行变的这么能扯。长篇累牍的废话说的毫不喘息。说废话的能力不止是精进,而是突飞猛进,也许能够登峰造极。这一年伊始时曾写在日记扉页几句鸡汤,用以自勉。是昏黄牛皮纸的样式,封面印斑驳树影,透出一股尘封的破旧感,仿佛一嗅都能嗅出霉味来。矫情却也切实的获取了力量。我们总在期望环境或者他人带来什么好的改变,却永远不如自己动手去改变。任何事在亲自做过前都没有找借口的权利。所有经历都会成为力量,它们终有一天会在时光里发出光来。

  一个明明迫切的需要完成一些急需东西的时刻,而我却在耗费这些时间来契合一个看完《人间失格》的偶然雨天的沉抑。也许我就是这么的总不合时宜。

  落笔的时候还阴着天,依旧在北行,日已西沉。冷气吹的脚趾冰凉。而我已经很清楚此刻最应说些什么了。

  噢,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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